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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上铺一楼,从外面看只是朦朦胧胧一片灰暗,没有光线,也没有掌灯,瞧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而从一楼往外看则是无比清晰,秦天的一举一动都在屋内之人的眼里。
见秦天左腿直立稳如山岳,右脚微微后挪脚尖触地似蜻蜓点水,身体挺立笔直如苍松,双手抱拳如端沧海,四平八稳,气势不凡,如有一身山河浩然气,却又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反倒给人一种儒雅温润客客气气的态度。
一楼屋内,早已摆好五张八仙椅,主位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精瘦男人,约莫五十来岁,面相不算正气,却也不是偷鸡摸狗的泛泛之辈,倒是那一双鹰眼很犀利,所透露出来的眼神也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狠。
下面四把椅子,前三把都坐着人,最后那把却空着,也不见有人坐过的痕迹。
听见秦天的话,屋内的人也是一惊,他们都以为碰上了贸易点或者冷子点,也就是大商人或者做官的,要不然一个晚上而已,不可能把这里的二三十号人悄无声息的解决干净。
现在秦天先问了路子,那就说明对方也是混江湖的,先不管那二三十人的去向,只要是江湖人,那就有江湖人的处事方法,是非对错,等各自报了家门,再说都不迟。
主位之人用手指轻轻叩了一下椅托,站在身边文士打扮的师爷会意,手拿折扇抱拳冲屋外也是微微作揖。
“见面道辛苦,必是老江湖,既在江湖中,便说江湖话,还请堂中来,万事先奉茶。”
一段切口说完,文士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仰头唱道:“津门牙帮,摆堂迎客,掌灯明堂,焚炉燃香,奉香茶~”
见对方请秦天进屋,车内的三人都想跟着去,不说保护自家老爷,好歹在身边也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