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查过他的资料,哪里会知道这些,还真是商贩出身啊?”
“在新京的时候就调查清楚了,就是个泥腿子。”
“那你说,他这种后来才加入东洋籍的支那人,会跟咱们一条心吗?会不会是敌特的潜伏内线?”
武山雄嘶了一声,吐出一口青烟,将烟头弹掉,笑道:“那种人,怎么会跟咱们一条心,是不是敌特就更不知道了,但是有一条我觉得可以参考一下。”
“哪一条?”龟田智好奇的问道。
武山雄呵呵了几声,拍了下龟田智的肩膀,似有提醒之意,又像只是随意而为。
“我们都可以怀疑他,毕竟他不是咱们土生土长的自己人,但我们不能怀疑将军的眼光,什么样的敌特,会连将军都骗过,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会屈居于一个小小的特务处?”
听着武山雄皮鞋踩在地上远去的声音,龟田智有种醍醐灌顶的明悟。
人往往会自作聪明,认为别人都不如自己,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傻子,天下皆醉,唯有自己一人独醒。
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他龟田智只不过是个大佐军衔的谍情参谋,还是在驻屯军里浑浑噩噩混日子的那种,如果没有战事发生,他永远都不可能跨过将官和佐官的那道鸿沟。
人家中村将军是什么,驻屯军总司令,中将军衔,马上会兼职军团长成为大将,这是什么样的存在,连识人都不会了?
更何况还有满洲最高级谍情长官土肥圆将军,上一代谍情机关总长坂西利八郎,人家可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会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