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眼底涌现出寒气,眼底晦暗:“我的儿子,我自然会教育。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夏初没有惧怕,抬起头和他据理力争:“那你有没有问过沈子墨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当个一直把头缩在乌龟壳里的怂蛋!”
沈子墨的身体抖了下。
正在开车的顾恒,也是手掌心出了一层冷汗。
顿时,沈寒川脸庞寒冷如冰,他一把将沈子墨揽进怀里,咬牙道:“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沈少可真厉害。”夏初讥讽嘲笑道,“难道,你能把每一个嘲笑沈子墨是懦夫人的脖子都给掐断吗?出现问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拿别人泄愤,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
沈寒川额头上青筋暴起,怒意滔天。
可是看到沈子墨,他还是竭力压抑住杀气:“停车,让她滚下去!”
顾恒一脚踩下刹车,绕到后座,将车门给夏初打开。
没忍住,他压低声音解释道:“夏小姐,你误会沈少了。”
夏初:“什么意思?”
“小少爷患有性格障碍症,不喜欢说话,也不能社交。”
夏初微怔。
性格障碍症?
难怪沈子墨都已经四岁了,才第一天上学。
顾恒又道:“这次给小安宁捐献骨髓,沈少根本是不同意的,是小少爷主动提出来,说只要沈少给小安宁捐献骨髓,他就愿意去上学。”
看着车子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夏初整个人如同木头般惊愕在原地。
一个患有性格障碍症,根本无法社交的孩子,踏进学校,肯定是用足了勇气。
可是在车上,她刚才说了什么,说沈子墨像个懦夫,乌龟,怂蛋。
夏初胸口起伏,心底更是愧疚万分,扬手,她朝自己嘴巴扇了一巴掌。
第二天,才清晨六点钟。
夏初梳洗后,去了十楼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