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见过陛下。”
临王双手推转轮椅的木轮,在龙榻不远处停下。
康健帝这才缓缓抬起头,一双如鹰的眸子,落在了临王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上。
空气安静且诡异。
临王仿若败下阵来,他微微垂眸道。
“京军营一事,是臣弟自作主张,还请陛下恕罪!”
京军营没出现,才导致端木庆惨败。
临王知道,以康健帝的性子,是绝不允许他人,越过自己私自对军营动手。
唐朝朝这么做,是犯了康健帝的忌讳。
若让康健帝知道,此事是她所做,必定讨不得好,还不如自己认下来。
康健帝突然呵呵一笑。
“皇弟这说的什么话,朕不过是想着你我兄弟好久没有谈心了。
叙叙旧而已。
京军营的事做的很好。”
临王道。
“还请陛下恕罪,臣弟这么做,不全为了陛下。
是臣弟有了私心。”
“哦?”康健帝诧异道。
“皇弟这话何意啊?”
临王直言道。
“臣弟得知端木族谋反一事后,本想直接回禀陛下,奈何手中无实证,才自私调动黑甲卫将京军营控制住。
又调动黑甲卫护住国公府,实则是想卖个人情给唐家。
太子腿痊愈一事,不瞒陛下,臣弟早就知晓,所以想借此请朝安郡主为臣弟治腿。”
临王好似扭捏,又有所期盼,演技浑然天成。
至于陈勇那人,有他的警告,绝不会将唐朝朝一事说出去。
临王知晓,唐武调动铁骑回京,可能逃不过康健帝的耳目,因此在同一日让自己黑甲卫一同回京。
从而误导铁骑和黑甲卫是同一批人。
又派向风带领黑甲卫前去国公府,自然也是为了蒙骗康健帝的耳目。
让其认定,守在国公府里外的人,皆是自己的黑甲卫。
只有这样,唐武私自调兵一事,才会不被发现。
没有人比临王更了解康健帝的城府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