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十几步远,突然在村外响起激烈的枪声。
匪军营长又转身跑回到徐子彪面前:“大哥,我们可能是钻进共军的口袋,中了里伏······”
徐子彪略1沉思:“嗯,可能是中了埋伏,先撤到江边,天明后再进来。”
徐子彪匪部刚从炮手村撤到江边的堤坝上,天上就洒下来稀疏的雨点。
1个炸雷响过之后,雨更大了。
匪兵们被雨淋得好似落汤鸡1般,1个个抱着枪,挟着抢来的东西,蹲在堤坝上的树下直打哆嗦。
天亮了,村外的枪声逐渐稀疏下来,浓云被风吹散,雨也渐渐停了。
徐子彪举起望远镜朝村里望去,他忽然望见街上有人,仔细1看,原来是单作舟的部下进了村,便喃喃地说:“好吧,你进我也进,到村里再说。”
徐子彪放下望远镜,带领着匪兵们朝村里走去。
他进到村里,才发现村头路口交通要道以及马静元的住宅门外,都被单作舟的部下把守上了。
原来徐子彪在夜里进村的时候,单作舟还没登上东岸。
当徐子彪下令纵兵抢掠的时候,单作舟率部从侧翼包围了炮手村。
由于两个匪兵因争夺1条裤子在村里开枪,单作舟误以为是我军仍然占据着炮手村,没敢贸然往里闯,只是命令部下朝村里开枪射击。
结果徐子彪也以为中了埋伏,慌忙下令撤到村外。
天明以后,看清楚了才敢往里冲。
再说单作舟进了炮手村,以为是自已抢了头功。趾高气扬地仔细1看,很多店铺都被抢劫1空。于是就命令部下号房子,在交通要道设下岗哨,并派人把马静元的住宅好好保护起来。等到徐子彪2次进村,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已晚了1步。
徐子彪2次进到村里,看见好1些的房子都被单作舟的部下号了,心里边的怒火直往上窜,脸色变的和猪肝1般。气酒地说,“他们号房子,我们也号房子。”
徐子彪的部下1听,立刻解散。
这时候单作舟正带着两个卫兵从东往西走过来,离老远就望见满街乱哄哄的都是兵,连忙扯开嗓子何:“喂,你们是哪1部分的?”
“单团长,司令不是早就讲过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的部下住上好房子,总不能让我的部下睡在露天地呀!”
单作舟扭头1看,原来是徐子彪站在路北屋檐下,他身旁的两个卫兵都夹着个很大的包袱。
“徐团长,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
“什么意思·······”
“你的部下发了洋财,捞到油水。我们只住几间好房子,你又何必大动肝火。”徐子彪冷笑道,“单团长,贵团先进了炮手村,我怎能发洋财,捞油水?”
“子彪兄,你不要赋喊捉赋了。瞧瞧你的部下手里都提着大包小裹的,这能遮住别人的耳目吗?”
徐子彪被单作舟揭了底,脸色刷的1下变成铁青:“姓单的,你怎么知道我的部下手里拿的东西是抢来的!”
单作舟也不甘示弱,说道:“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你心里明白。今天明对你讲,炮手村是我团防地,别说号房子,我把炮手村1脚踏平,你也无权干涉。”
徐子彪瞪着眼晴,凑近1步,问道:“这防地是谁给划分的?”
单作舟讥笑着说:“防地是司令划分的,单某可不敢假传圣旨。”
徐子彪1听,更是火冒3丈,他跳着脚说:“这么大1座炮手村,为什么要把我徐子彪挤到外面去住。”
单作舟笑道:“司令的意思是怕两个团住在1起闹磨擦,起冲突。子彪兄,军令如山,我看你还是执行命令吧。”
徐子彪把帽子往脑后1推,敞开衣襟,双手招腰说:“我徐子彪可不是1块随便捏随便踩的尿泥!我这个团在村里住定了。”
单作舟挑衅地说:“你敢不服从命令······”
“你算什么东西,敢下命令!”
单作舟1愣,然后缓和1下口气说:“子彪兄,这是司令的命令,我们不要伤了和气。兄弟可是1片好心哪!”
“嘿嘿,心是好心,却没怀着好意。你们把我徐子彪看成后娘养的了。”
单作舟说:“子彪兄,我劝你不要这样讲······”
正在这时,西边很远的地方响起枪声。
2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扭头望去,看见两个匪兵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