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他曾因为某种原因和妻子分开了十几年,他们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分隔两地。
姐姐曾小敏跟着他去了乡下,吃了不少苦,他对这个女儿也多有愧疚。
妹妹曾小丽跟着妻子回了沈阳娘家。
妻子的娘家算不算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在那时候能保全下来的家族都是有点底蕴的。
曾小丽没有吃过什么苦,顺风顺水长大。
和妻子重逢时,曾小敏已经十五岁了,却完全不像个十五岁的姑娘,黑瘦黑瘦的,两只手都是做农活留下的老茧子。
反观曾小丽皮肤白皙,身量匀称,穿着好看的裙子,辫子上还绑着一个水蓝色的蝴蝶结。
两姐妹天差地别的遭遇让妻子对大女儿心生愧疚,这几年一直想着要补偿大女儿,对小女儿就有所疏忽。
曾国邦想到小女儿就叹了一口气,又看见祁逸雨和曾小丽一起走进来,眼里的笑意立即消散。
“逸雨,你是来找小敏的?”
祁逸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
他回答道:“是的,曾叔叔。”
曾国邦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向显然哭过一场的小女儿皱了皱眉。
“小丽你去换身衣服。”
曾小丽刚从文工团回来,身上还穿着排练的舞蹈服。
“爸爸……”
曾小丽不想走,“我想留下来陪着妈妈。”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
曾国邦语气不是很好,妻子病得起不来身,他现在最烦有人哭哭啼啼的。
曾小丽瑟缩了一下。
祁逸雨一下挡在了她的身前,说道:“曾叔叔,本来是曾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多说什么,可这次明显是小丽受了委屈,你不能因为曾小敏是跟着你长大的就一直偏心她。”
曾国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看着祁逸雨,严肃道:“祁家的小子,你是不是忘记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曾小敏和祁逸雨上个月订了婚。
“曾叔叔,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曾小敏欺负小丽不是一次两次了,您不管管吗?”
好一个帮理不帮亲,曾国邦都被气笑了。
曾小敏替母亲掖好被子,起身面对他们说道:“有事去外面说,不要打扰妈妈休息。”
她眉眼间闪过厌烦,率先往外走去。
路过曾小丽身边时,曾小丽害怕地往祁逸雨身后缩了缩。
看着她装模作样,曾小敏嗤笑一声。
“曾小丽,走吧,你有什么想法咱们今天一次性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