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几个没什么?”穆迟转过身来,对着聂唯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是我的东西,她要吃是不是要先问过我?”
她并非小气之人,甚至她都曾经动了念头要替她还了她哥哥所欠的债了,只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是这样的从千里之外寄来的不是水果,而是穆家上上下下疼爱着她的心意。
她能想像到她的父亲为她买下各色果园让人精心管理栽培时,她能想像到管家爷爷让人一个个挑选只把最好的留给她时,她能想像到一路上有人会护送着这些水果小心冀冀的到了机场然后送上飞机时的每一点心。
她不喜欢这样的心意被人无视,被人糟蹋。
:“穆迟.......”在她的世界里,她与他是划分得清清楚楚,泾渭分明的一想到这里,聂唯的脸色更加的暗沉起来。
:“你有的是钱,你想让她吃多少都是你的事。我穆家的东西,她一个也不能吃。”穆迟真的是发火了,她从来不会以势压人也没跟别人说过一句重话,但是所有的一切都离她计划中的样子越来越远。
她想要平平稳稳的过渡这三年,可是才不到三个月,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了。
:“别忘记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了,你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要她绝对的服从,只能在他的身边,驯服她有着最强烈的快意与痛感夹杂着,刺激着他早已变成坚冰的心。
:“你是古代人吗?这种迂腐至极的思想还存在你的脑子里吗?”穆迟气得眼泪啪的掉了下来,她真扒开这个男人的脑子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些食古不化?
她的泪一颗一颗的好像滚烫的岩浆般灼穿着他的心,她要什么她从来不说,总是一副与他保持距离的样子,那样总是想要逃离想要远远的离开他的心思让他捉狂与崩溃着。
这世间的事情在他这儿从来都不是难事,独独是她令他总有说不出的挫败感。
穆家是长在她身上的一根傲骨,将这根骨头拔去她才能彻彻底底的属于她。他已经让穆家的一切慢慢的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之中,包括他支走了简融而以后这些从穆家来的东西也要一一的消失,他要让穆家只能成为她记忆之中的一个名词,仅些而已。
:“穆迟,不要太放肆了。”从来没有人敢指着他的脸冲他这样大声的说话,而她是第一个,还不止一次了。
:“要乖的,你找她呀,为什么她会住到林云倚的房间,她凭什么可以动我的东西?你做了什么?”穆迟小手往脸上胡乱一抹,她不要掉眼泪,她的眼泪也不是为他掉的,她只是想家了而已,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她曾经无数次的在洗澡的时候,任由着喷头冲刷着她的脸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不会让人看出她泪流满面。
她是穆迟,她才不要哭,倔强而乖张的小女孩伸出了利爪想要将眼前男人的伪装的面具一一的撕碎。
禁.欲的男人,在她看来是纵.欲的男人才对,那个郑小池的行为举止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她一眼便可以洞察的是这个男人纵容了她的行为。
:“吃醋了?”聂唯的心里突然之间有一阵如同电流般喜悦划过,她介意这件事情?那是不是证明至少她不会完全的对他无动于衷?
:“这种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吃她的醋,她凭什么?”这个郑小池那种一副 小人得势的嘴脸让人觉得真是有够恶心的,前几日还于畏畏缩缩的,今天却大摇大摆的坐在那儿如同主人般吃着水果,能与她成为对手的女人必须是跟她一样的,至少不是这种虚荣而猥琐的女人。
她的一句话,总是可以让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油走一遭似的。
她说话时的轻蔑的眼神还有那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让他气得几乎想要将她撕碎。
:“喜欢吃什么,用什么都行。这里是聂家,东西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他连看都没脌看,淡淡的说着。
:“不可以.......”穆迟发了疯般的往上冲,这里些都是她的,都是她的,谁也不能动她的东西。
聂唯拦在了她的面前,穆迟如同一只倔强的小野兽一般的,长腿一扫直冲他的胸膛踢了过去。
架势倒是好看极了,动作做得也非常的到位,只不过对他来说当真是花拳绣腿。
他的身体快如闪电般的侧了一下,躲过了那一腿之后,就看见她的从衣服里抽出了一根针,眼前银光闪着直往他的脖子上招呼过来。
那是淬了麻药的针,细如牛毛的就藏在她的衣服之中,这倒 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