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一记清脆的耳光(1 / 2)

男人的身上还散发着汗水与纯然的雄性气息,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那种若有若有的香味,两者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即使奇特的对立着可是又莫名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坐下来,长腿伸开时从浴袍里露出了半截,结实有力,深麦色的肌肤上还渗着一层薄薄的汗,阎非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散开了,模糊了他那张妖孽的脸。

“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人向来直接,所以他不会拐弯抹角的,如果是平时他会把这件事情当成是玩笑话,可是在他见过的汪汪之后,这样的玩笑好像有了它存在的可能。

“没什么,要是论起债来,你肯定欠得比我多。”对面的男人隔空扔过了一支烟,白色的香烟在穿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聂唯几乎连眼皮子都不抬动一下的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夹,放在嘴边划开了火柴点上,动作利落干净。

深深的吸了一口,让香烟的味道从口腔里散开来,充塞着所有的即疲倦又满足的感觉神经。

“我欠得多不过你欠得重,我告诉你聂唯,我有预感她会想起一切的,因为她是穆家的女儿。到了那一天你想要怎么办呢?跟穆家明抢……”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的他正站在隔水的岸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聂唯一厢情愿的沉入了爱情的泥沼里,他所做的事情他以为是对的,其实这些所有发生了的事情都是会最终吞没他的可怕沼泽,他正在慢慢的往下陷下,越走越深,竟已经是有些回不了头的境地了。

“又能怎样?我已经做了……”即使是香烟也不能麻醉他的神经,他已经做了而且无法放手:“你不会知道的,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应该是我的女人,可是穆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她也不愿意。”聂唯痛苦的闭上眼睛,在这天色未明的昏乱时光里,他慢慢的如同在说给阎非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她合该是我的,因为我整整花了好几年的时候,收尽了穆奕南的一些事情,他那样的人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即使他除掉的人是十恶不赫的但是依旧犯法,本来只是收着好玩的,或许也会有一天整一整他吧,但是在见到了她之后这些便成了最有用的手段,后来她嫁给我了我很高兴。”跟她登记的那个时候他是兴奋的,从来没有那么兴奋过,觉得可以拥有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多么的快乐呀。

“可是你知道吗?她不需要我,她拒绝我,她讨厌我的碰触,她甚至一直在收罗着有用的资料与我对峙逼我离婚,我怎么可能放她走?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就算是再怎样她都不会原谅我的,因为她的保镖因为我的疏忽被人凌虐至死。我只能这么做,如果不这么做她就一定会走……”他的声音很低,却轻飘飘的如同在讲述一段回忆,而那些画面在这个时候开始如同电影般的在他的眼前浮现。

最难过的便是情关,他已经深陷其中而犹不自知。

“你爱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她呢?”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爱人的方式,而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阎非叹了口气看着聂唯的样子,如同一个迷失的孩子,在这个时候他没有一点点往日在商界里杀伐果断的模样。

“对她好?她来自富贵之家,她没有任何欠缺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应该送怎样的婚戒给她。”如果讨一个女孩的欢心呢?金钱与礼物已经打动不了她了,他做点什么好?

“你脑子生锈了吗?”阎非真的觉得在感情这方面,聂唯如同一个智障一样的不可理喻。

“可能吧,不过现在她是我的了,这样就好。”现在他不想再去想那么多烦心的事情了,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了,新的一天已经来了,现在的他喜欢每一天的到来。

“好了,那你告诉我,我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情?”阎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本来是要问一问他昨天晩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谈了这么久还没有问出个什么来。

“你做过的事情你不清楚吗?大概是在十年前有个女的找到了你家门口,被你家的人带走了,你应该回去问一问你家里的管事的人。”当年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因为正好去找阎非的时候看到的,隐隐的听到了怀孕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阎非这样的人肯定会有不少的女孩来讹上他的,所以根本就没当一回事,昨天他就是顺嘴一说的,没想到阎非就当真的了。

“十年前你才几岁,你不会真的欠下了债了吧?”聂唯看着阎非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他真的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当父亲了?

他想,几乎可以确定是没有的,可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马上要赶回去了,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不要等到真的铸成大错就来不及了。”阎非的面色凝重,这样的事情要做到密不透风似乎有很大的难度,毕竟聂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总是会有人去挖掘他的行踪的,可能是记者,可能是仇家,也可能是爱慕他的疯狂女人,只要穆迟暴露出了一点点可疑的消息,那绝对就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

“走好,不送……”他有些累的,累的并不止是身体,真正累了的是他的心。

两个人,一个往门口走去,一个却走上了楼梯,背对背渐行渐远。

这是他与这个世界的一场豪赌,他押上了一切赌自己会赢,赌这个秘密永远不被发现。

他以为可以平静安逸的在岛上好好的生活,可是总是会有一些事情来得突然让他无法反应过来。

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放纵自己,只是拥着她沉沉的睡着,这样的美好的梦境总是让他不想要醒过来,但是世间之事往往如此,最美好的感觉总是要伴随着最痛苦的事情一起来到,让他猝不及防。

他的祖母在刚刚睡梦中安详的离开了,他知道他的外祖母很老了,风烛残年的并没有办法撑多久的,但是真的离开时却让他心如刀割,他一定要去送最后一程的,如果可以他想要带着他的妻子一起去,可是竟然没有办法,顾家的葬礼上会出现的人太多了,如果带她去的话就一定会被人发现,所以留她在这儿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妈咪在英国整整陪了五年,终究死神还是带走了这个伟大的女人,聂唯穿上了黑色的衬衣,甚至是在扣上扣子的时候手都在发抖着。

“出了什么事情了?”身后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如同风抚过般的轻柔。

“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出门一趟,大概需要三四天,你在这儿等我回来好不好?”生活何其可悲,他的妻子竟然无法跟他一起去送他最尊敬的祖母一程,聂唯的眼眶里有一丝丝的水气,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要好好的吃东西,不能挑食知道吗?”

她在变瘦,或许是这一场经历,或许是别的事情,她比以前显得更单薄了,小脸尖尖的看着让人心疼。

“嗯,你自己出门要小心。”她点了点头,抬起手整理着他的衣领,白嫩的手指抚过衣领时如同抚过了他的心一般的,这一直是他想要的,她如同一个真正的妻子一般的送他出门,可是今天却让他无法兴奋,可怕的噩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站在门口冲着他挥手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无法再做停留,他必须马上赶到英国去。

在男人高大强健的身影离开了之后,阳光照在女孩的脸上,眼神开始从刚刚的倦怠变得清晰起来,那个阎非她肯定是认识的,还有那个郑小池她也应该听说过,甚至也是认识的,这些人与她的过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聂唯在瞒着她一些什么呢?

她一定不是叫聂小乖,这一点她很肯定。

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呢?聂唯会将她半囚禁般的关在这个岛上,那么就一定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他在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离开的,她是不是聂小乖都没有关系,因为卧室的抽屉里有一本聂小乖的护照,有一天她说她才不想念她叫聂小乖呢,这个名字好难听,像是在叫一只小狗似的,他在第二天便拿出了证件证明了他的所言非虚。

如果昨天晚上她说她好像认识阎非的话,那么可能会被看得更紧的,所以她紧张得只能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却又不敢喝醉了怕自己会乱说胡话,真是难熬呀,没想到老天爷都在帮助她,好像在冥冥中安排好了一切。要离开这儿只能坐那艘游艇,而她会开,她没有开过但是她知道自己会,你已经忘记了你自己是谁,但是也不会忘记一些技能,例如游泳,开车,开船。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在他没有回来之前离开这儿,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树没有根会死,人也一样她要找到她的根在哪儿才行。

她没有钱,但是她有一整盒的珠宝,虽然她不知道值多少钱,但是她想即使是带上一件应该就足够了,而且她知道她在的这个地方是在克罗地亚的某个小岛上,因为有一天她用英语问花匠为什么这么细心的看护的天竺葵呢?花匠告诉他说因为这是他们的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