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没有错,不是没有见过,可是现在能这样吗?
可是他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妥,走了进来上上下下的仔细看着她,眼底全是惊艳与赞叹的光芒,毫不加掩饰的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深蓝色的轻薄的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的贴在了她的身上,被着她那一身乳白色的肌肤跟名贵的白瓷一般的细腻,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如同一道白色的流光一般的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不是都生过孩子了吗?”声音暗哑得如同无边的黑暗天际,眼底一点点的猩红色在加重着。
纤细的腰肢带着完美的弧度,不似那种干瘦可怜的细弱,身体的失重感在增加着,他已经多久没有沾过她了?好长时间了,长得好像都快要忘记她的味道。
“看够了吧?看够了就出去……”她揉了揉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就想要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我等你,你先洗吧。”他在她房间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十分体谅人的样子。
穆迟叹了一口气,穿着那套单薄精致的把她的箱子离开这个房间,走到隔壁一把关上了门之后,还听见了咯噔的一想落锁的声音。
如果他想要进,世界上最严密的锁都是拦不住他的,只是那声音如同一颗小石子般的敲落在了他的心上,有一点点痛,清楚的提醒着他要多努力才能换回她目光里的柔软。
一场令人措手不及的高烧来势汹汹的,穆迟已经忘记了她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每一根骨头都酸涩的疼着,喉咙里像开始长出了荆棘一般的,呼吸都是困难的。
聂唯早早就起来了,今天一共要考察两个地方,不过时间还是有些剩余的,晚上刚刚好可以带她四处去转转。
她并不是晚起的人,酒店的私人管家已经把早餐送来了,他喝了一口咖啡之后不放心的看了看她的房门,却不见任何的动静。
突然之间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的房门反锁着,叩了两声却一点回应也没有,聂唯从口袋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了一根黑色的铁线,然后拔弄着门锁,不过几秒钟便有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房间里开着暖气,她很怕冷,以前他就发现了,冬天的时候只要稍稍冷一点她就恨不得点上壁炉,可是空气里似乎有一丝干燥的味道,干燥的不是空气,而是她蜷在被子里的小脸。
透着一丝不一样的的红色,嘴唇有些干裂,他快步走了上去,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很烫手。
她发烧了?昨天看着她的时候就有些疲倦,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发烧,他拿起了电话让医生立刻赶到酒店里来。
“穆迟?”他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太多的力气,聂唯伸出了手臂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了大厅。
刚刚她的卧室里的空气不太好,很干燥,似乎她身上的病气在四处挥发着,大厅的空气显然清新多了。
沙发很柔软,他为她倒了一杯水,端到了她的唇边,她软软的想要支起身体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男人的叹息在她的头顶轻轻的响起,抱着她发烫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胸膛,穆迟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她好渴浑身的水份都好像被这一场凶猛的高烧给蒸发掉了一样,她想要多喝一点,但是却连吞咽都觉得困难。
聂唯看着她如同失去了水份的花朵般的,憔悴得令人觉得心碎,刚刚接手整个博远,她休息的时间根本就不够,所以才会引来了这场高烧。
医生来了,开了药,打了退烧的针很快的她又睡着了,安静得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的。
还好,打了针之后她的烧便退了一些,额头泌着细细的汗,几缕黑色的发贴在了她的脸上,伴随而来的还有她深浅不一的呼吸,她睡得并不安稳。
手指着隔着空气划过了她的脸上的第一寸线条,那么熟悉而令人心悸的弧度,他不敢触到她,怕吵醒了她但是就算只是隔送空气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细腻的温柔。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皮有些沉重的掀了开来,看到的便是男人深遂如海的眼眸,她甚至好像看到了他眸子里闪动着的粼粼波光。
“我睡了多久了?”一觉过去,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脑子里依旧抽疼着却好了很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医生为她打针时她哆嗦着低低的说着不要,而他却坚定的搂着她给她所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