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血腥的赌注,所有的人都兴奋得快要发疯了,开始尖叫,四周的屏幕上出现的人潮开始尖叫,他们也在另一个国度里透过荧幕看着这一场最残忍的博斗,他不一第一个跟这头狮子博斗的,在这之前肯定有人死在了它锋利的爪子下。
所有的看直播的人都以目猩红,如同一个个失去了理智的疯狂的暴徒一般,血腥残酷的味道像是最烈的酒,已经被打翻了,那种味道充溢在整个室内,他慢慢的走到了那个精钢打造的巨大笼子旁,他现在闭上了睛睛,他什么都听不到……
眼眸闭上时,依旧是穆惜在那儿沉睡的样了,她是这个黑暗而血腥的世界里开出的一朵最纯洁无辜的花朵,她的一生都不应该沾上这些罪孽,这是他的责任。
在这个时候他也更明白了,穆奕南的心情。
在黑暗里看着这一切的男人狞笑着,身后有人报告“所有的赌金已经汇入了帐户了,没有想到的是聂唯会来,所有的人都加了注了,要买他死。”
“真是好玩……”笑声阴沉得如同从地底下传来的,这样的赌注他注定是不输的,他有百分之十的抽水,无论输赢他都有钱分,如果他侥幸活了下来,他会赢得更多。
在这个时候钱已经不是最刺激的事情了,他就想看看聂唯被狮子撕开来的时候,他的心是不是如同外界所说的是冰的,是冷的,比钻石更坚硬的?
空气里绷得紧紧的,一触既燃……
聂唯拉开了那个铁栓子,带着一身优雅神秘的黑色,从他的衬衫到裤子,甚至是皮鞋,从墨色般浓郁的眼眸,他整个人就是一道幽深冷冽的黑色影子,如同一个死神一般的,全身都有杀气在流动着,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充斥着每一根的头发,每一个毛孔。
狮子并没有主动的发出攻击,它站在那里,冲着这个走进来的男人嗤了嗤嘴,露出了一小截锋利的牙齿。
他突然之间淡漠的笑了一下,唐殇也不过如此,他玩的这一套只是足够博人的眼球而已,如果真的要够精彩,应该把他扔到鳄鱼池里,因为湾鳄的咬合力都有四千两百磅,甚至连鬣狗都有一千三百磅,而狮子只有七百磅,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体型庞大,这样的动物是成不了万兽之王的。
不过就算是七百磅的咬合力,如果真被咬到了危险的部位一样也是会要了人的命的。
杀气如同流光闪过,他的手上如同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把匕首,而原来如同沸腾着的那些疯狂尖叫都开始停了下来,空气里传来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尖锐的口哨声。
狮子听到了这几声口哨时,突然站了起来,噘起嘴唇,突出下巴,嘴对着大地,身体抬起,然后发出了震撼人心的怒吼,一百多的高分贝几乎快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破掉了。
这是一只受过训练的狮子,它已经被笛声给操纵了。
在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精瘦的男人,黑得发亮的皮肤,光着脚一步步的靠近着,有节奏的吹响了笛子,狮子全身的鬃毛都抖了一下,然后开始靠近了站在铁笼里的男人。
安定剂的份量果然并不是很大,一会儿穆惜已经醍了,她坐在了地板上,一又如黑色钻石的眼睛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嘤嘤嘤的哭泣着……
粉色的连体衣穿在她的身上已经有些脏了,小手放到了嘴里,用力的吮着,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你醒了就好,其实我们可以玩一点更刺激的。”唐殇笑着看荧幕,笼子里的那个男人在不断的退闪着,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外界却把他传说得无所不能,简直就是个笑话。
隔着荧幕都可以看到他被逼到了角落里,被狮子的利爪勾到的背部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隐隐可见森森的白骨,空气里流淌着血腥的味道刺鼻到令人觉得呕吐,可是偏偏这又是他最爱的味道呢。
“不要怪我,你要怪就怪你姓穆吧……”这样粉装玉琢的小娃娃,倒真是有点让人觉得舍不得,不过穆迟享受了本来该是他的父爱,那么就让她看看自己的男人跟孩子是如何被狮子撕碎,咬成一截一截的,到时候他是不是要把这些碎尸送到穆家去呢?
铁笼之内,聂唯的唇紧紧的抿着,带着浓烈的杀气,背上的伤口痛入心脏,却也让他更加的清醒,他的眼睛盯着狮子心脏的位置,他只有一次的机会,所以他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
原来富有节奏的笛声突然改变了,而他的耳朵里竟然有婴儿的哭泣声,心突然之间沉到了冰点里,回头一看几乎是肝胆俱裂,那个吹着笛子的瘦小的男人正抱着穆惜走了过来,她似乎不喜欢也不高兴,小脸皱在了一起,眼泪一颗颗的挂了在长长的睫毛上,原来红润的小嘴有些干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