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总是会有直觉,那种莫名袭来的可怕直觉。
而且有时候直觉会超过所有的证据,这是上天赐于人类的某种天赋,她开着车的时候慢慢的观察,却没有太多的发现,不过这样的疑虑越来越明显了。
无时无刻的存在着,如同眼睛在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却没有对她造成什么的伤害过。
这些在暗中跟着她的人并无恶意,只是被人监视着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些无聊的狂蜂浪蝶?
还是?
那个名字在她的心底早已经被埋在了最深处,就如同深深的刻在了岩石上,有风化,会剥落,长满了苔鲜可是却只有岩石知道那刻过的痕迹一直就在那么,没有消逝过。
这两年来,她不曾再提起这个名字,穆家更不曾有人说起他的名字,这是一个禁忌,一个永远没有人可以触及的深埋在她心底的禁忌。
她未曾去故意留心他的动向,其实他也一贯极少在公众机前露面,所以这两年他如同消失了一般的,任何一个大型的商业宴会,甚至是博远与顾氏合作的项目竣工之日的盛大的庆功宴也不他参加的。
记得那一日,她打扮得比谁都耀眼,比谁都娇艳,下意识里她想要在他的面前示威,这样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很幼稚,可是又忍不住想要他看到最美的自己,让他后悔……
每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想要做的事情,她都做过了,可是没有一次遇见过他,再美也没有她希望的那个人来看,她想要狠狠的刺激他,可是到头来刺激的永远是她自己,她是个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
如果跟踪她的不是他,那还能有谁呢?
是怎样的心情呢?害怕的,悲伤的,又带着一些恨意,但是这样有的情绪都抵不过她心里的那一丝的期盼,那一丝令她觉得可耻的期盼。
他已经背叛了她,她依旧期待他的到来,这样的感觉让她自己都觉得无法面对自己。
红灯与绿灯在她的眼里好像也都是一样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开着车在马路上行驶的,突然之间有一辆巨大的货车从左边冲撞了过来,穆迟的思想还沉浸的遥远的过去,远远的,远远的,那里有那个男人身影,背着光站在那儿。
“天呢,穆小姐,穆小姐……”远远跟着的车子已经飞快的开了过来,他眼睁睁看着穆迟的车子在路上打了滚了过去,然后重重的撞在了街心岛上……
所有的时间都静止着,聂唯的保镖吓得魂飞破散的,如果穆小姐出了什么事情,那聂少不知道会怎样呢?即使现在聂少的腿不能动,可是依旧是许多人,许多顾门人心中的精神信仰。
两个保镖跑了过去,看了一下翻过的车子,用最快的速度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开着车子不要命的往医院里开去,他们在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报告,最后决定等去了医院里有结果了之后再说,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穆小姐跟两年前一样的美丽,甚至变得更冷艳,冷得几近没有温度,如同聂少一般。
在一起生活过的两个人,会把彼此的样子都记到了自己的心里,对方的神情,或者是对方的举止,甚至是一些不经意的小举动,现在的穆小姐身上就开始出现了聂少的影子。
遥远的海岛上,时间已经到了,甚至已经超过了,今天她一整天都不出门吗?
一天里,时间很长,特别是在等待的时间更长,当时间到了的时候多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为两年来,从来没有一天一张照片都没有传过来的,突然之间他的心抽了一下,墨般沉郁的眼眸里染上了焦灼,一点点的加重直到满满的从他的身体里溢了出来,溢满了远处的整片大海。
“聂少,我们正想要报告……”电话里保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她怎么了?”心在往下沉,如同沉入了无边的黑洞一般,血液凝固着整个人都是麻痹的,他甚至听不见自己问话的声音。
“穆小姐……穆小姐她,她出了车祸,人已经不行了……”派着保护,并且负责拍照的保镖说得吞吞吐吐的,可是这样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的,穆家这样的家庭,唯一的继承人出了事情,明天新闻肯定会占满了所有的报纸的,网络上也会有报道,就算他们不汇报,顾门下的别的人也会汇报,毕竟是合作伙伴这是有应该是要出席葬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