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崇山那边的回话让陆为民产生了一丝希望,下午五点十分听汇报,这是一个好兆头,一般说来五点十分到吃晚饭时间六点半会有一小时二十分钟,即便是需要提前去,起码也有一个小时时间,而给自己一个小时时间实际上就是一个很重视的信号了。
陆为民不相信杜崇山不清楚自己这个时候请求汇报意味着什么,而给自己一个小时间,也就意味着他给了自己一个说服对方的机会。
要说杜崇山应该算是省领导里比较陌生的了,虽然在担任丰州地区行署专员这段时间陆为民也和对方接触过几次,但是双方没有多少私谊,也就没有一个在一个时间比较宽裕的情况下进行过沟通汇报。
见丈夫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苏燕青收拾完碗筷之后回来,陆为民还是那副沉思的表情,苏燕青忍不住开口道:“一个集中开工仪式,有那么重要么?要说你们那些项目投资规模都不算大,最大的也不过两三千万的投资,据我所知,杜省长的日程安排基本上是排满了的,不太可能抽得出一个整天时间来参加一个不伦不类的集中开工仪式。”
听得苏燕青给自己泼冷水,陆为民哑然失笑,“燕青,你这样说太不厚道了吧?什么叫不伦不类?投资规模大小我觉得这也是一个相对的说法,没错,两三千投资要放在昌州或者宋州也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我们丰州来说却不一样,说句难听一点的话,伏龙和双庙,就是一个一两百万的项目,那都不是书记就是区长亲自作陪看点拍板,我们容易么?我觉得锦上添花的事情意义不大,但是雪中送炭却能让人记忆深刻,杜省长如果乐于去参加昌州、宋州这些地方大项目的开工典礼,却不愿意来我们丰州为我们这些白手起家的地方助一助威,这恐怕不太好。”
苏燕青忍俊不禁,“为民,你这是在喊冤叫屈啊,怎么,杜省长不来你们丰州就是不厚道了?我说过杜省长要去参加其他地市的开工典礼么?杜省长就没有其他工作么?你这是随便往杜省长头上扣帽子啊。”
“呵呵,这是你的理解,我承认年边上领导们都很忙,但是大家都知道丰州撤地建市,这样一个穷困农业地区要重新迈上走城市化工业化的道路会有多么难?基础设施建十分落后的地方你想要吸引投资难度有多大?而沿海地区那些投资商们能够被我们拉到丰州来投资,我们作了多少工作?很多投资商都希望领导能来看一看听一听,其实他们并没有指望领导来一趟就能为他们解决多少实际困难,但是领导能来就是一个姿态,一个态度,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个,往高处说,这关乎我们丰州市的招商引资环境也不为过,这样一种情况下,领导都贵足难踏,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被陆为民这番话噎得有点儿无言以对,苏燕青狠狠的瞪了陆为民一眼,“你的意思是领导不来,就是不支持你们丰州工作了,领导来了,把你们招商引资环境就大幅度改善了?”
“嗯,这是我的理解和看法。”陆为民当仁不让的道:“未必准确,但是我相信省领导来一趟,对我们丰州这两个新成立的区的下一步发展是绝对有很大促进作用的。”
苏燕青看了陆为民一眼,淡淡的道:“你用这种想法去说服领导,很难,杜省长是常务副省长,常务副省长的工作范围不仅仅是经济,你老是抱着发展经济这个角度来说事儿,我觉得杜省长未必能被你说动,除非你还有能其他更能打动他的东西。”
陆为民眼睛一亮,苏燕青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在和苏燕青怄气了。
赶紧一拱手,陆为民站起身来,笑眯眯的道:“有请贤妻赐教,为夫洗耳恭听。”
苏燕青妩媚的瞪了陆为民一眼,“我给你透露了省里边的秘密,你何以为报?”
“以身相许如何?”陆为民转了转眼珠子,“今晚梅开二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何?”
一句话把苏燕青羞得满面通红,饶是老夫老妻,但是这种荤话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想到陆为民又是好久没有回来了,鱼水之欢的滋味儿也让人向往,忍不住心旌乱动,“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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