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为什么顾子铭不自己去和陆为民好好谈一眼,在她看来作为陆为民前任秘书,找老领导汇报一下工作,谈谈自己的想法,这比自己这个外人说话要方便得多,但是蔡亚琴的解释是陆为民最忌讳下属去跑官要官,所以顾子铭才不好直接出面,才要让她帮忙。
她只能勉强接受这个说法,所以当陆为民电话打来说要说顾子铭的事情时,她一度以为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但是很快她就听出了陆为民话语中的冷峻味道,这让她有种不祥的预兆。
她很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是越不想那种不祥的感应就越是往脑海里钻,弄得她一放下电话就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
正因为如此,她几乎是没有耽搁就从沪上飞到了昌州。
当陆为民没有什么隐瞒的把目前他自己的怀疑情况提出来告诉给甄婕时,甄婕是真的傻了。
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但是陆为民既然敢这么说出来,肯定也就是有一些东西掌握在手里了。
“为民,这不可能吧?子铭和亚琴他们两口子要说条件都十分优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绝对不可能!”甄婕下意识的替顾子铭和蔡亚琴两口子辩解:“子铭给你当过秘书,他这个人虽然说有时候油滑了一些,但是本性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觉得……”
“阿婕,你看看落马的贪官们,又有几个是吃不起饭,条件很差的?要倒推十年二十年,这些人又有哪个不是在工作上能力突出颇有建树的?人心人性都会变,不加强自己修养,不筑牢自己法律底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陆为民吁了一口气,“我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已经有迹象了,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刚才不也和你说了么?你找合适机会和顾子铭谈一谈,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就说听到一些反映,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找组织说清楚,该怎么了断怎么了断,我相信顾子铭也是聪明人,你去专门找他谈,他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他的聪明,应该能够考虑清楚该怎么做。”
甄婕陷入了纠结中。
做这种事情显然是吃力不讨好的,但是她也知道陆为民所说的是为顾子铭好,既然上边已经盯上了你,那么也就意味着你是溜不掉的了,那么你还不如早一点争取一个主动,问题不严重的话也就是党纪政纪处理,就算是问题严重也可以在日后的量刑上争取从轻,只是这种事情要落到自己身上来当“恶人”,委实超出了她之前的预计。
“为民,真的已经确定了一些东西么?”甄婕煎熬了好半天,才有些心虚的问道。
“阿婕,我只能说就我掌握的一些情况来看,他怕是有些问题的,但是我获得的情况并非完全来自官方,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身份敏感,如果真的大张旗鼓的去了解,弄不好就成了弄巧成拙了,所以只能让你去旁敲侧击了,算是我们做到仁至义尽,至于说他怎么选择,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陆为民也是苦笑,摊上这种事情,他自己都觉得很无语,都说是秘书受领导牵连,帮领导背黑锅,没想到自己这里是倒转来了,还得要被顾子铭给沾染一身臊气,而如果自己不果断出手的话,那就不仅仅是一身臊气,而要成了一身污水了。
身体仍然在休养中,还要几天恢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