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说笑了,户部是朝廷的户部,与我能有什么干系。”苏相面上陪着笑,心里却把自家那个蠢儿子狠骂了一遍。
多好的一步棋,硬是让他给走臭了。
要是他知晓,朱冒欠了吉祥赌坊十万两银子,他必第一时间花银子把欠条赎出来,而后用这张欠条逼迫朱冒,让朱冒去逼陆四夫人,逼陆飞羽为他们办事。
不需要陆四夫人与陆飞羽多做什么,只要算计到陆藏锋一次,他们就回本了。
偏他那个蠢儿子,自己写欠条去换欠条不说,拿到欠条就只想着看陆家四房的笑话。
陆家四房在汴京,本就是一个笑话,根本不差这一件事。
而且,这件事闹大了,就是打陆家的脸,陆藏锋就是再不爱管事,也不可能不出面。
这不,就把陆藏锋这个魔头给招来了。
“本将军还以为,户部是苏家的。”陆藏锋轻哼一声,起身道:“离天黑还有两刻钟,苏相筹好了现银,记得送到大将军府。本将军耐心有限,过时不候。”
陆藏锋拍了拍衣摆,转身就走
“陆藏锋!”苏相一急,起身想要拦住陆藏锋,可刚一动,就扯动了腰椎的伤,疼的他大汗淋漓,又跌坐了回去。
陆藏锋脚步不停,朝他的战马走去。
苏相痛得满头是汗,却还是强忍着,“陆大将军,有话好说!”
“本将军与苏相,没有什么好说的。”陆藏锋上马,走之前,又说了一句:“本将军,过时不候。”
话落,便打马离去。
“哒哒哒”陆二等人也不废话,快步跟了上去。
一瞬间,苏府大门前就空了大半,只余苏相和几个仆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略显寂寥。
站在苏家对面看热闹的人,听不到陆大将军与苏相的对话,他们见陆大将军在苏府门前,枯坐一刻钟,与苏相说不到两句就走,一个个万分好奇。
“陆大将军这是来做什么?怎么不进门就走了?”
“我刚刚隐约听到一句欠条,什么欠条?苏相欠了陆大将军钱,还是陆大将军欠了苏相的钱?”
“会不会是前线的军饷没有给呀?前两年,不是老听那些读书人说,朝廷没有银钱吗?”
“大将军都搬师回朝了,大将军要讨军饷也不是现在。”
“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胡乱的瞎猜,可事关朝廷一品大臣,普通百姓也不敢胡言,更不敢多言,不等苏家下人将他们驱赶,围观的就人散了。
三三两两的人凑到一起,聊起彼此感兴趣,又新鲜的事。
“春日宴的赌局,你们去看了吗?今天还开了一个新盘口,是赌月家那位,今年会在哪几项才艺上作弊。旁的大家闺秀我们也不解,也打听不到她们的消息,月家那位的消息好打听,你们要不要去试一下?随便下两个铜板,要蒙对了,可是能赚不少。”
“真的吗?还能开这样的局?那可有意思了。先前那赌局开的时候,我真是连打听都懒得,上面全是什么姑娘,连一个全名都没有,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这叫咱们怎么下注?”
“还是有月家那位好,月家那位的消息,咱们好歹能打听到一些,不会吃亏。”
“对对对,咱们去看看今年这猜花神的赌局,总算有一点意思了。”
三三两两的人,聊起近日火起来的赌局,纷纷将陆大将军来苏家的事丢在脑后,成群的朝下注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