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安说完,转身就走,利落又干脆,完全不给皇上说话的机会。
皇上叹息了一声,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赵启安在皇上面前傲慢张狂、不可一世,完全不把皇上当回事,但在延福宫却,赵启安却乖巧的像个小可怜,老老实实地站在老头面前,跟老头汇报外面的事。
“北辽五皇女找上了宁安,捅破了铁矿的事,宁安没有任何反应。”
“青州那些人一计不成,肯定会趁陆藏锋不在期间,借七年前九里坡的案子生事,毁掉宁安的名节。皇叔,我已经跟皇兄说了,可以让徐老出宫。宁安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动身去青州。”
“她人不在京城,便是七年前的事闹得再大,对宁安的伤害也有限。青州那些人见无利可图,也不会浪费人力物力。”
“对了皇叔,我把市舶司许提举贪腐、与北辽人来往的证据,交给了皇兄。皇兄已经把人召回京了,不出意外,许国公一家都逃不掉。”
“市舶司提举这个位置十分重要,一直都由皇兄的心腹担任,皇兄恐不会让我们插手。作为交换,我们可以跟皇兄”
“行了,行了!”老头坐在太阳底下,眼睛半眯,听到赵启安没完没了的汇报,不客气地打断了赵启安的话:“铁矿的事,皇上想查就查,随他去,至于九里坡的事”
老头顿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这么多天过去了,居然还没有处理好,你和陆藏锋还真是一样的无能。”
“皇叔教训的事。”赵启安不敢反驳。
老头已没兴趣再教弟子,他并不与赵启安多说,直接道:“你们要学会尊重当年的办案人员,他们握有第一手资料,说那是邪教闹事,这件事就是邪教闹事,不必再往下查。你给武林盟的水横天、天木神教蓝象权传信,就说我的意思,朝廷要清理与邪教勾结的朝廷官员,让他们好好配合。不然,本座不介意拼着最后一口气,弄死他们所有人!”
老头的声音嘶哑,暗然,透着一股无力感,然
赵启安却没有忽视,老头语气中的杀气
赵启安乖巧的像个孩子,老老实实地应是,不敢再多问一句。
论杀伐果断,他与皇叔不相上下,然
论不要脸,论制照冤案的本事,他比皇叔差远了。
果然,经验还是很重要的!
老头没耐心跟赵启安说话,交待完就让赵启安滚蛋。
赵启安不敢跟老头贫,也不敢赖着不走,只在离去前,小声地寻问:“那皇叔,宁安去青州的事呢?”
老头没好气地白了赵启安一眼:“你就这点出息?生怕陆藏锋陪宁安去青州?”
“陆藏锋太小人了。”赵启安委屈地道:“不让他吃一次闷亏,我这里不高兴。”
“行了,会如你所愿。”老头不耐烦地道。
“谢谢皇叔。”赵启安得偿所愿,欢欢喜喜地走了。
老头缓缓合上眼,冷酷地道:“既然在皇上那过了名路,你便回去吧。回去前,先给赵云冲一点教训,明白吗?”
“主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徐老上前,应了一声,而后
足尖一点,消失在延福宫。
老头仍旧闭着眼,面上一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