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文修急了:“除了你之外,小少爷不让任何人靠近,到时候去了西南,我们怎么照顾他?”
“他能在鬼市活下来,就能在西南活下来。”月宁安轻抚着少年的头顶,垂眸掩去眼中的暗然:“月家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
“你是说”邪医文修瞪大眼睛看着月宁安: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少年抱着月宁安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收紧:月宁安是怀疑什么了吗?
他自认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所有相关的人也全部处死了,月宁安不可能查到什么。
月宁安摇了摇头,接过邪医文修手上的药:“把药给我。”
她不想去怀疑什么,也不想对唯一的亲人起疑。
她只想保护好唯一的亲人,让他平平安安的活着,别的
她什么都不在乎。
邪医文修看了一下月宁安,又看了一眼抱着她,还在那低声哀鸣的少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把药递给月宁安。
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实在看不出面前的人是人是鬼。
既然当家作主的人定了,要把人送走,他这个做大夫,也就只能照办了。
“长平乖,喝药了。”月宁安端着药,低声轻哄。
少年自是不肯主动喝药,月宁安也很有耐心,就这么端着药一直哄着
邪医文修站在一旁,一头雾水。
不是怀疑这少年有问题吗?
为什么还这么好脾气地哄他?
直接灌药不就行了吗?
邪医文修一肚子疑问,但他什么都不敢问,只敢站在一旁,看着月宁安耐心十足的哄着少年,等到少年累了,安静下来了,这才将药喂给少年喝。
喝药的时候,少年仍旧很抗拒,但
月宁安这人,待人好的时候是真好,狠下心来的时候,也是真的狠心。
少年的抗拒并没有让她打消念头,确定用哄的无法让少年喝药后,月宁安给秋水使了一个眼色。
秋水心领神会,趁少年不备,点了少年的睡穴。
邪医文修:“”
“既然能点睡穴,为什么还要我熬药?”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月宁安眼中闪着泪光,语带哽咽地道:“陌生人无法靠近他,这碗药是为了轻移他的注意力,好方便秋水下手。”
她平时也会给长平喂药,长平虽抗拒,但每次都会喝下去,这一次却不肯喝,显然长平很明白,她手上这碗药的作用。
既然要伪装,为什么不伪装一辈子,骗她一辈子呢?
她不在意,被骗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