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向一个女人低头,他实在不甘心。
余总督烦躁地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一连走了数圈,才勉强平复下来,咬牙道:“给月宁安下帖子,问她何时有空,本官想要上门拜访,解释今天的误会!”
是的,误会!
别说皇城司出手保了月宁安,就是皇城司没有出手,知道那群蠢货把月宁安关起来了,他也会在第一时间,让人把月宁安给放了。
他不是不想报复月宁安,但他绝不会为了一时之气,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在明知陆大将军对月宁安不一般的情况下,还不知死活当众对月宁安出手,凭白给自己树一个强大的敌人。
林巡抚见余总督要亲自出面,着实松了口气。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当即就命手下,给月宁安送拜帖。
江南总督亲自上门,在任何人,包括余总督看来,这一次拜访是十拿九稳的事,月宁安绝不会,也不敢拒绝,但是
月宁安拒绝了!
“我很忙,最近都没有空。”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就一句忙。
余总督听到这话,气得脸色发青:“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真以为我主动求和,就是怕了你了。你月宁安有靠山,我余瑞就没有底牌吗?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余总督黑着脸,对林巡抚交待道:“去,给漕帮送个信但凡月家的货物,皆不许出码头,全部给我扣下来!月家商行的人要打听,也不必瞒着,告诉月家人,是本官的意思!”
漕帮掌管着,整个大周内河船只。所有在大周境内,需要走水路的货物,都要过漕帮的手,都要漕帮点头。
月家的商行,不说遍布大周,但大一点的城镇都有月家的生意。开店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货物,除去一些,必须要走路路运送的,其他的的货物,月家商行都是交给漕帮运送。
船运费用低不说,损耗还小。而漕帮也一向以,公道、准时的好口碑著称,这么多年来,双方一直合作愉快,但现在
漕帮停运了月家所有的货物,包括一些易腐烂的瓜果蔬菜,和易死的鲜鱼鲜虾,全都被迫滞留在河面上,不许货船靠岸。
漕帮停送月家的货物,远一些的掌柜还不知,但附近的,今天有货要收的商行管事,却全都知晓了。
倒不是他们消息有多灵通,而是漕帮压根就不隐瞒,月家商行的一问起,漕帮就回:“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是先前纵火烧粮仓的犯人,躲在货船上。官府下令,所有船只不经官府检查,皆不得停靠码头。”
这消息,怎么看都没有问题,月家商行的人也打听了,船上滞留的货物,也不只他们月家一家,好多商行的货物,都被迫在河上飘,没法靠岸,然而
月宁安一收到消息,心中就明了了:“漕帮?原来是他们。”
月宁安略一思索,笑了:“也是,也只有漕帮有这个本事,能将江南的官员都拉上船,也只有他们手中的利益,才能打动那些人。”
赵启安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了出来,眸中透着凌厉的光芒:“你确定江南官场上,那只看不见的黑手是漕帮?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要知道,漕帮扣押货船,是因为官府的命令,并不是刻意针对你。”
月宁安吓了一大跳,暗自拍了一下心口,起身给赵启安行了个礼。
赵启安没好气地给了月宁安一个白眼:“行了,没有外人,你也少装模作样了。”
先前陆藏锋在,怎么不见这个女人,老实地给他行礼。
真是
亏得他,以前那么喜欢她,居然没发现,她是这么虚伪的一个女人